逍遥小散仙[全本]-19

当前位置:首页> 逍遥小散仙[全本]-19 发布:2024-05-24 21:21:45
作者:18禁

第十回大阵仗
树洞本就不大,这时候愈显格外狭窄,黑暗中的小玄曲膝跪着,双手钳着紫儿的两条粉腿把她顶在洞壁上发狠耸弄。
紫儿初还细细轻喘,但很快便娇哼起来。
这时碧儿摸索上来,从后面贴缠抱住了小玄,咬着唇儿道:“好哇,小淫贼!你竟敢欺负我姐姐。”
“谁叫你们惹我!”小玄牛喘道,一记比一记推得更深,眼前黑不见物,感觉异样敏锐,没几下就在女孩的最深处挑着一粒滑溜溜的凸浮妙物。
“谁惹你啦?我瞧你这小淫贼早就对我们姐妹俩心怀不轨,喝酒的时候还趁机吃我的豆腐哩!”碧儿边说边剥,把他上边衫子扒下了大半,竟用湿烫的嫩舌在他背心颈后舔来扫去。
小玄哪里还能和她理论,突然放开紫儿两条粉腿,双手朝前抄去,隔着衣裳攫住了两团尖饱酥乳,重重地捏揉起来。
紫儿双腿落下,恰给挂在男儿两边肩上,池底顿时受力,蓦感花心酸透,不禁失声颤啼:“轻点!这样子好……好难挨的……”小玄闻言,心中越发火热癫狂,抽送力道分毫不减,如此犹觉不够过瘾,双手倏往两边一扒,剥开了女孩的薄薄罗裳,再把里面的软滑抹胸朝上推开,放出了女孩的两只尖尖乳儿,漆黑中把嘴乱凑,终于叨着了一颗粉嫩乳头。
“啊!”紫儿低呼,突然咯咯娇笑。
“咋啦?”碧儿问。
“他……他在吃我奶头哩……啊…别咬……”紫儿笑得花枝乱癫,忽又戛然而止,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娇喘。
碧儿浑身发烫,跪在后边长身贴上,自捧两乳来厮磨男儿的精健脊背。
小玄前后俱美,不由浑身绷紧,抽送更是下下着力,杵杵带响。
“唔唔……好舒服……再……再深点……”漆黑中响起紫儿难耐的嘤嘤娇哼,如啜似泣。
小玄奋力耸搠,可是因为角度关系,始终无法尽根而没,十余枪中才有一二命中红心。
“要……要再深一点点呀!”紫儿摇头甩发急急娇喊。
“喂!没听见我姐姐的话么?”碧儿娇嗔,身手并用从后面用力推他。
小玄满头冒汗,他虽天生异禀,可是树洞实在太过狭窄,龙困浅滩无从施展,焦急间心头一动,两手忽然放开酥乳,却是抄到了女孩股底,把她整个掀抬起来。
“啊!碰到了!碰着人家了!”紫儿陡然悸啼,黏腻的花蜜随着男儿的抽刺飞溅而出,转眼间悬空的两股已如油浸般滑不留手。
角度一调,小玄顿感酣畅淋漓,棒棒没首尽根,结结实实地椿在花房底部,顶得嫩蕊东倒西歪颤跳不住,紫儿唇麻肢软,挂在他肩膀上的两条腿儿倏地脱落,这一牵扯,突而花心凸鼓,一股烫浆竟掉了出来,正击灵龟之上。
两人失声齐哼,紧紧地抵抱做一团。
原来小玄差点也跟着射精出来,生怕再两个女孩儿面前出丑,只好急刹抽送。
“他射了?”后面的碧儿轻喘问道。
“是……我。”紫儿气短喉干地喘道:“不小心就掉了一股。”
“你?”碧儿诧道:“怎会这么快?你没……”“来不及,他好厉害,你试过便知。”紫儿道,娇躯犹自阵阵痉挛,然却不知悄悄使出了什么妙法秘术,只失了一股阴精便即止住了。
就在这时,小玄忽又闷哼一声,紫儿也跟着惊呼起来。
“又咋啦?”碧儿讶问。
“他……他……”紫儿颤颤道:“他怎么又变大了?”
原来给花汁蜜浆接连浸泡,刺在窄紧花径中的肉棒温度骤升,围数暴涨,现出了玄阳磐龙杵的真正面目。
“怎么可能?原来就大得吓人了,再大还得了。”碧儿道。
“是真的呦,嘶……好烫!”紫儿低呼。
小玄只觉女孩阴内阵阵收束,肉棒给滑滑的嫩壁箍握得美不可言,遂再抽耸起来,不过这回已提真气,悄悄使出了绮姬传授的九鼎还丹诀,精关一固,宝杵越发雄劲刚强。
紫儿登给杀得腹麻腰软,嘤嘤呜呜道:“原来你这么厉害的,人家快要给你弄坏了……啊…啊…怎么会这么舒服……好像又要……要……啊…”小玄听得心头一片滚烫,两手钳紧她的腰肢纵情鼓捣,记记破底,急若流星。
“啊…好深……老是在碰那……啊…真的要……要……”紫儿啼如流水,两条粉滑腿儿突然向内收来,死死地夹抵在男儿腰畔。
碧儿脸烧心跳,在后面推顶得越发卖力,心底竟盼姐姐快些败退,自个才好披挂上阵。
终闻紫儿尖啼一声,断肠似地叫道:“坏了!”
姐妹俩深明彼此,一听这声,碧儿立时知晓姐姐丢了,赶忙倾身迫上,全力把小玄向前顶去,喘息道:“别动,顶紧她。”
岂知小玄却雷厉风行悍勇如故,枪枪深挑长搠,仍继杀奔已绽娇蕊。
“啊啊…啊…别了……啊…”紫儿啼呼不住,蛮腰又挣又扭,可皆无法逃脱男儿的追击,花心酸处,阴精又甩。
碧儿拼命压制,终于勒住了姐妹俩中间的不驯野马,咬牙道:“小淫贼,你就这么狠呀!想弄死我姐姐么?”
小玄突地回臂一抄,拦腰揽住了她。
碧儿低呼一声,已给整个抱到前面,窝放在酥软如泥的紫儿怀里。
姐妹俩一齐不满地娇嗔起来,但这会也只能接受现状了。
小玄从紫儿花底拔出狼藉不堪的长枪,也不拭抹,便杀气腾腾地朝上边的碧儿逼去。
碧儿早就淫情浓浓,偷偷探手朝下一摸,顿时唬得惊呼起来:“这么大!真的变更大了!咦……怎会这么烫的?”
紫儿环臂从后面抱住她,有气无力道:“我没乱说吧。”
碧儿轻喘道:“怪不得你一下子就掉了。”
“从没那么爽利过……”紫儿咬着她耳朵低声道:“这小子的宝贝当真厉害,我慢点运功就顶不住了,你千万记住先锁精关,要不待会也定跟我一样。”
碧儿闻言,心中越发跃跃欲试,轻笑道:“放心,瞧我的。”
小玄也听不清楚她们姐妹俩在嘀咕什么,摸索着扯去碧儿腰头罗带,又解开纱裙撩起中衣,手背触着内里的软绸亵裤,立时发觉裆处已给混湿了大块,心头一荡,遂抬其股,将绸裤沿腿褪下。
碧儿浑身酥软,只倚在姐姐怀里乖乖的任他摆布。
但树洞里委实狭窄,姐妹俩四条腿叠来绊去施展不开,小玄索性就把碧儿两腿抬起高高地搭在洞壁之上,漆黑中握枪撩探,很快在女孩粉滑的腿心里寻着了一道湿糊糊黏蠕蠕的缝儿,棒头揉了几揉,便紧紧地压在嫩缝内。
碧儿低嘤一声,心儿颤颤地扶住了他的两肩。
小玄完全对准了蛤内的臼口,猛地把腰一挺,把臀一耸,就将铁茎刺入了娇嫩之中。
“啊!”碧儿登时娇啼起来,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可身体还是无法抵挡男儿的巨硕,只觉花径剧胀嫩瓢似裂,泪珠儿不由自主就掉了出来。
小玄却觉又紧又滑,没推到底就急急抽耸起来。
碧儿咬牙苦挨,通体绷凝,内里的秘径自然也跟着寸寸纠紧,美妙无比地捏拿男儿。
小玄奋力抽添,棒头渐突渐深,忽一下冲到了花道尽头,重重地戳着了一团软软的肉儿,不禁爽得直抽气儿,就此大刀阔斧,恣剖嫩蚌频采娇蕊。
碧儿不适渐去,顿感快美有如泉涌,花蜜滴答流溢,黏涂得四下脂腻不已。
“快锁精关呦。”紫儿在她耳边悄悄提醒。
“锁……锁好了,怎会这么爽利?”碧儿颤哼道。
这一顺畅,小玄越发勇猛,在花房里上挑下刨横冲直撞。
“呜……小淫贼,这么大根还这样凶!”碧儿嘤呜道,只觉阴内某处痒极,倏地自抬起股,迎着男儿的抽刺急拆狠摆,嘴里叫道:“我让你凶!我让你凶!”
小玄一声闷哼,美得龇牙咧嘴,喝道:“来得好!”当即重椿狠椿,挥舞宝杵迎头痛击,誓与浪娃一较高低。
碧儿毫不示弱,举着腰股极力频耸,浪浪又叫:“来呦!来呦!人家怕你不成?”
“这对小妖精跟我五姐姐有得一比,而且妹妹比姐姐还更浪些!”小玄心头酥麻,铁茎使出暗力,枪枪贯透花房。
就在这时,外边倏地闪电,照得洞中雪亮一片,但见两个娇娃争奇斗艳,这个云鬓斜坠,那个青丝飞甩;这个星眼朦胧,那个美目迷离;这个樱口轻张,那个丁香半吐;这个腮畔红艳艳,那个面上春浓浓;这个霓裳零乱,那个绣襟轻掀;这个妩媚胜天仙,那个妖娆盖魔姬;姐姐有姐姐的韵味,妹妹有妹妹的风情。
真个:乱花迷人眼,俱叫郎心酥。
紫儿暂且不提,碧儿在前,两只油光光的尖翘酥乳皆跑出了松脱的红绡抹胸外,腰下则是丝缕不挂,正活泼泼地摆荡着白馥馥的肚皮,把雪阜玉股乱抛乱筛。
这景象虽只一瞬,但已惹得小玄魂魄销融欲焰千丈,倏地倾身而上,压住妖精千戳百捣,仿佛要将之插个对穿方才痛快。
“啊!顶进肚子里了!啊!啊!”碧儿颤声娇啼,她虽骁勇,且有锁精秘术暗助,可惜今趟遇见的却是天地皆罕的玄阳磐龙杵,逞强了数十合,突地嘤咛一声,收腰缩股铩羽而逃。
小玄怎容她逃,两手把她腰儿一钳,挥军长驱奋力追杀。
碧儿啼个不住,只觉花心给顶得乱跳乱颤,似要飞将出来,急对姐姐道:“不行!要丢。”
紫儿见状,忙在她耳边悄声道:“快使那法儿!”一只手从底下悄悄探了出去。
“还敢不敢再骂我?还敢不敢再骂我?”小玄威风凛凛地喝问,存心炮制身底的妖精,依旧棒棒无情斩尽杀绝。
碧儿银牙一咬,不知使出了什么秘法奇术,忽而状如憋尿,觑准男儿刺到深处,猛地将腹一收。
小玄蓦感女孩的花径大力收缩,竟将肉棒牢牢箍住,棒头陷在花心,快美顿然疯狂剧增,几于同时,又有一股如有实质的细细吸力透茎而入,酸酸地直袭茎心,九鼎还丹诀居然有些抵挡不住,腰杆骤紧,不由闷哼了一声。
就这紧要关头,忽有一只手儿溜到了他的股心,一根尖尖的手指扣入秘眼,刁巧无比地挖弄起来。
小玄张口结舌,终于土崩瓦解一溃千里。
“他完蛋了!”碧儿欢叫起来。
姐妹俩笑逐颜开,紫儿得意洋洋地朝小玄道:“小淫贼!我们不单敢惹你,我们还吃定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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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雨住,迷林上空却仍云团滚滚层叠密布。
数十奇服异相之人急速上升,穿透过层层云海,来到了最顶端的一层。
但见旌旗飘舞,枪戟林立,这层云上竟有数千天兵天将肃穆静列,在一杆大旗前赫然立着托塔天王、哪咤太子、张、许、邱、葛四大天师、游奕灵官、九曜星君、二十八宿及雷府诸将等天庭将帅。
那数十人匆匆奔到大旗前,叩首齐拜,为首正是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四个。风伯大声道:“启禀天王,吾等已竭全力,发风雷雨电无数,但皆无法攻破底下结界,还请天王降罪。”
天王眉头微锁,道:“这结界甚是诡谲强大,非尔等之过,暂且退下。”
于是,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四个率部唯唯叩退。
旁边的葛天师忽道:“据吾观测,这林子与葫芦谷气脉隐隐相接,怕是与空空老仙相关。”
天王叹道:“若是这圣祖要插手,我等今次只好作罢,先回天庭禀奏玉帝再作定夺。”
游奕灵官道:“不急,大军既发,先着人下去试探一番再说。”
张天师亦道:“空空老仙道行虽高,但我们所奉乃是玉帝之命,他也不一定敢贸然插手。”
天王准议,遂命九曜星君率领五百天兵持护四大天师前往破解结界。
众将正点兵马,突闻四方鼓声大作,接着云雾流滚,潮水般疾往这边涌来。
众神脸上微微变色,天王急令各部结阵严防。
这时云雾涌近,只见无数兵马从四面八方黑压压地逼了上来,赫对数千天兵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
窒人的肃杀如山压至,天兵们无不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黑凤凰旗!”许天师忽蹙眉道:“莫非是妖界的圣御军?”
天王面色蓦尔铁青。
游奕灵官环顾四下,吸了口凉气道:“竟然来了这么多,单能瞧见的只怕就有三、五万人马。”
话音方落,南面兵甲突然两边分开,又见大股云团腾涌而至,间中隐隐现出许多巨禽怪兽的影子来。
“啊!”哪咤低呼一声,面色大变道:“好像是小妖后的圣灵兵团!”
“李大天王安在?”一个雄浑声音破空荡至,紧接着从云团中飞出数十骑禽御兽的妖将,肆无忌惮地直逼到天兵阵营前约百步方住,哪咤厉声高喝:“尔等何人?”
“吾等乃圣后御前护卫军,吾帅圣御军镇界总兵马大元帅万劫真君在此!”那雄浑声音傲然道。
第七集完
第二部亡命天涯第八集但为君故
第一回绝代妖后
听见统御妖界百万圣御军的大元帅万劫真君亲至,天庭众神皆俱心头一震。
托塔天王不敢轻慢,踏前道:“本王在此,真君有何见教?”
“不知大天王亲率天兵降临尘世所为何事?”一个阴冷得令人骨寒的声音传来,但因诸妖阵前云雾弥漫,无法瞧清说话之人是何模样。
“吾奉玉帝之命,前来捉拿玄狐遗孽,敢问真君,尔率大军至此又为何故?
”天王扬声道。
“捉拿玄狐遗孽?”那万劫真君轻笑道:“只怕是为了先天太玄而来吧?”
天王微微一滞,便道:“不错,此亦为今趟目的之一,先天太玄乃上界圣物,吾帝下旨迎请归位。”
此话一出,对面骤时笑声大作,极是放肆无礼,众神则是个个怒目而视。
“天王此言差矣,先天太玄原为吾界之宝,又何时成了上界之物?”万劫真君的声音遥遥传来:“不过此物纷争已久,你我也不必在此争辩,本帅此来,也有个目的。”
“真君此来,莫非也是为了先天太玄?”天王道。
万劫真君笑道:“非也,先天太玄虽然原是吾界之物,但它自有真灵性大智慧,谁也无法逆其本意,吾界才不做这痴心妄想之事。”
天庭众神听他言中大有嘲讽之意,心底无不越发恼怒。
“本帅此来,乃是奉圣后之令,特来恭请天王率部归位,莫扰下界安宁,还望天王给个薄面。”万劫真君缓缓道,言词虽然客气,语调却如命令。
众神皆俱大怒,哪咤厉声道:“大胆!我等乃奉玉帝之命,你们敢来阻拦?

对面一阵沉默,仿佛谁都懒得回答他。
“如果本王不答应呢?”天王道。
“那就只兵戎相见了。”万劫真君淡淡道。
天王须发微微拂动,沉声道:“真君以为本王怯战么?”
万劫真君嘿嘿一笑,道:“今日不巧,本帅带来的人马多了些许,大天王乃是识兵之帅,更是知进退者,或许不会打这胜负已决之战。”
托塔天王面色愈来愈难看,但见眼前形势的确如此,对方不但精锐尽出,而且兵力远在已部之上,心中退意悄萌,森然道:“尔等今日倾兵干涉,难道不怕天、妖两界就此大动兵戈么?”
“既为圣后旨意,莫说大动干戈,便是肝脑涂地亦再所不惜。”万劫真君强硬无比道。
哪咤再忍不住,倏地扬枪挑起,直指妖阵众将,怒喝道:“久闻真君神通盖世,敢否出阵与吾一战?”
众妖将闻言大怒,即时纷纷破口喝骂。
“放肆!竟敢挑战大帅!”
“这毛孩找死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娃娃,爷爷先来跟你玩玩吧!”
哪咤乃是上界大神,何尝遭受此羞辱,心中怒不可遏,提枪就要杀出,可惜脚下少了金霞风火轮,威风减弱不少。
“大力将军何在?”万劫真君轻喝。
“未将在此!”妖阵中有人大声答应,响如雷鸣。
万劫真君森然道:“听闻你与这小孩有点过节,今日趁此了结了吧。”
“是。”那将应声而出,驱着头恶兽真奔哪咤,厉笑道:“哪咤小儿,可还认得我?”
哪咤凝目望去,见那将躯巨如犀,头戴明盔身披金甲,手掣混铁棍,背后交叉负着两口剑,骑跨着一头辟水金睛兽,不禁失声:“原来是你这泼魔!”
原来此将便是当年与孙悟空大战的牛魔王,本给西方拘去,后来得隙逃脱,却是投到小妖后麾下,又再荐入圣御军中,号为大力将军。
仇人相见,眼外分红,牛魔王咬牙切齿道:“哪咤!当日你仗着人多势众,斩了我多少剑,今日定当加倍奉还!”
哪咤冷笑道:“当日既能斩你,今日定当也能!”说着把身一摇,霹雳响处,现出了三首八臂的法象来。
牛魔王狞笑道:“小毛孩还敢逞能,不知本王今已脱胎换骨了么!”
就在这时,突闻上方有人朗声笑道:“尔不皈依我佛,脱胎换骨又有何用?

两界兵马皆朝上方望去,但见祥云氤氲瑞辉遍空,又有阵阵梵音佛号飘唱而来,却是数百手执各种法器的僧兵佛将冉冉降下,为首两个头戴天冠,身披璎珞,宝相慈和庄严,首后明环映耀,正是文殊与普贤两大菩萨。
牛魔王面色微变,又听上方道:“牛魔,你还认得我们么?”他循声望去,立时认出两尊菩萨旁边还立着当年围捕他的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及昆仑山金霞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心里登时慌了。
托塔天王等天庭神将却是心中大喜,虽见僧兵甚少,与已部加起来也远远不及对方的数量,但深知两大菩萨及四大金刚法力非凡,皆忖得此强援,今日或可与妖兵一战了。
“牛魔,当日吾等携尔往西方寻觅极乐,尔却偷偷逃走,跑去与妖秽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如今运数将绝,心中可悔了么?”不坏尊王永住金刚冷冷喝道,言词之中毫无忌惮,显然没把面前的数万妖界兵将放在眼里。
牛魔王更是怯畏,万劫真君瞧在眼里,不禁心头灼怒,正要另遣强将出阵,突听一个美妙绝伦的声音道:“运数何物?妾身始终弄不明白,今儿倒要向几位佛爷讨教了。”
声音似是不大,但三方数万人却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旋闻天籁飘荡绮音潮涌,只见无数道大小不一的黑色火焰从下方云层缭绕而起,几下舞窜便升腾至众僧佛的云团前,翱翔转处,竟化做了一对对灵鸾、孔雀、朱鹤、花翎、鸿鹄等奇禽异鸟,其上或立或坐着形色不一的妖姬魔女,她们围着当中最大的一蓬黑色火焰环绕飞舞,顿将众僧佛散发的清亮光芒吞噬了大半,把大片天空渲染成一种无比神秘的奇诡颜色。
这时,中心的黑色火焰开始徐徐收拢,赫然现出一只异样巨大的、周身燃烧着黑焰的凤凰身影来。
直至黑焰收至低矮处,众人才瞧清原来这是一只天地至罕的墨色凤凰,在两翅及尾翎上分立着四个身裹金缕裳袍的妖艳美姬,手持怀抱着罕异宝器,中间有一女子,柳倚棠睡地斜卧凤凰背上,裳如雪,肤胜酥,雍容华贵丽绝寰宇。
刹那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呼吸,完全给眼前的震撼景象镇魇住了。
妖界数万人突然忽啦啦全都跪了下去,齐叩首道:“圣后圣安。”
那绝色女子抬起皓腕,娇慵不胜地打了个手势,妖界将士这才轰然立起,整齐如一。
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令人心醉神迷,美得令人自惭形秽,美得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想多瞧一眼,然又不敢正眼逼视。
随着她的出现,妖界阵营中人人激昂振奋气冲霄斗,神佛阵营中却是个个呆若木鸡斗志尽失。
天庭众神见过多少仙妃玉女,然这一刻,心底无不承认,眼前此姝才是天地间的至绝颜色。
就连四大金刚,此刻竟也木雕泥塑一般。
他们乃西方护教法尊,修行果位仅于四方天王之下,不知已历多少劫厄,不知已诛多少邪魔,然而见了这个女子,竟不禁心魔杂起诸欲弥生。
唯有两大菩萨尚存本色,齐欠身道:“原来是圣后驾临,幸会,幸会。”
原来这绝色女子正是亿万精怪之首、妖界之尊——小妖后。
小妖后嘻嘻一笑,道:“妾身一不信佛,二不斋僧,今日相遇,两位大菩萨何幸之有?”
文殊菩萨正色道:“圣后虽不信佛也不斋僧,但乃天地间大智大慧之尊圣,能瞻真容,实值庆幸。”
“妾身适才好像听见有人在言运数,心中好生迷惑,不知两位大菩萨或哪位佛爷肯来赐教一二?”小妖后道,说着眼波流转,在众僧佛脸上轻轻扫过,所过之处无不怦然心跳暗自销魂。
“圣后说笑,运数奥妙,岂是我等能够穷尽,又怎敢在圣后跟前胡言乱语。
”文殊菩萨双手合什道。
“哦,既然如此,不若我们各退兵戈,寻个清净之地焚香煮茗谈论运数如何?”小妖后笑吟吟道。
“运数之奥妙无穷无尽,弹指之间,焉能言尽。”普贤菩萨开口道。
“那我们就慢慢谈随意谈,无论多寡,无论深浅,能谈多少便算多少。”小妖后微笑道。
“实不相瞒,吾等此来,实是奉我佛如来之命,欲请先天灵元回归灵山,今日怕是无法与圣后谈论运数了。”文殊菩萨道。
“不嘛,人家好难得才遇见两位大菩萨,今儿不指点不行。”小妖后竟然撒娇起来,登时妖娆尽生倾倒四方,令得西来僧佛心猿意马,天庭兵将心驰神摇。
“圣后之命,吾等委实难从。”文殊菩萨道。
“不谈也罢,那你们都走吧,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小妖后轻轻道。
并无任何威煞之类的东西散发,无征无兆间,两大菩萨万载不动的心境却突尔起了一丝波澜。
余者蓦地胆寒,一种莫名其妙的无以抗拒的战栗从魂魄深处升腾而起,人人心底生出拔腿欲逃的冲动来。
“此话怎讲?”普贤菩萨眉毛微微一挑,首后的明净光环亮了些许。
“妾身既已在此,前边怕是过不去了,两位大菩萨若肯就此退兵,妾身日后定当亲上灵山向佛祖登门拜谢。”小妖后微笑道。
“佛祖之令,吾等实在不敢有违。”文殊菩萨则依旧不温不火。
小妖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旋如朝露消散荡然无存,朱唇张处,赫闻污言:“好吧,懒得再跟你们这伙秃驴浪费唇舌!哪个自不量力,就来试下能否从我这里过去。”
此言一出,墨色凤凰身上的黑色火焰忽然冉冉升高,缓缓地遮去了她那曼妙身姿与绝色容颜。
闷哼声中,小玄一溃千里。
两只小妖精笑逐颜开,正在欢喜得意,孰知碧儿倏地通体剧震,乍地一声轻啼,娇躯痉挛般抽搐了起来。
“咋啦?”在她后面的紫儿讶问。
“他……他……我我……”黑暗中的碧儿颤不成声,声音中满是震惊。
“你什么?快吸他呀!”紫儿大诧,环手到前,在她抽搐不止腹上一摸,错愕道:“你也掉了?怎么这般不济事!”
碧儿再不出声,只是臂攀腿夹,整个人一抖一抖地狠命向前贴去,似乎想把自己整个都揉进男儿的怀里。
小玄喷射如注,两手捏拿着女孩的腰股拚力摁向自己,巨硕无朋棒头竟有半个陷没在嫩心当中,美得筋麻骨软几欲仙去。
碧儿禁受不住,真气陡滞,功法顿散,本来还在偷偷施术采汲,这刻却似个酒量已足的人给捏住了鼻子继续强灌烈酒,不但喝不下去,自个反给逼得呕吐起来,一股股黏腻温热的阴精从花心眼里直迸出来,迎着男儿的激射滑滑地浇淋在大棒头上。
两人你哼我啼地抵死纠缠,过了好一会,碧儿娇躯蓦瘫,软软地跌回紫儿身上。
“怎么回事?”紫儿抱住她问。
“他……他……”碧儿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香汗淋漓。
“他也会那种功法是么?”紫儿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问。
碧儿摇头。
“到底咋啦?”紫儿急了。
“天呐!好像是……是师父说过的玄阳之精。”碧儿欲仙欲死道。
“什么?”紫儿惊呼起来。
“一定是的……吸到里边一下子就……就把我麻了……我才……才……”碧儿娇喘吁吁道,仿犹沉醉在某种美妙无比的余韵之中。
小玄恍惚中听见,心忖道:“以前五姐姐这么说,眼下这小妖精也这么说,看来我这个真是什么玄阳之精哩……”
“真的?真的给我们碰上了?”紫儿道,语调中满是惊喜。
“好烫好麻,整个下边都暖乎乎的,很像师父说的那样。”碧儿软软地呢喃,有如醉酒一般。
小玄听在耳里,不由一阵得意。
“你让开,我要亲自鉴定一下!”紫儿喜孜孜道,迫不及待地推开了瘫软如泥的妹妹。
“等会嘛,人家还……还没完呢!”碧儿不满地叫了起来。
紫儿哪里睬她,迳自摸向靠在树洞壁上喘气的小玄,玉手探到他两腿间,握住了只是微微疲软的硕大。
“干嘛?”小玄低哼。
“我还要。”紫儿用极低的声音道,黑暗里飞快地把滑褪到腰肢的罗裳脱了,完全裸露的粉腻娇躯贴了过去,把两只光滑乳儿紧紧地压入他怀里。
“我……我……”小玄吞吞吐吐,刚刚爆发过的肉棒异样敏感,真有点受不了她那滑嫩手儿的刁蛮捏弄。
“你什么?你不行了么?”女孩轻笑道,几根葱根又捻又揉,又捋又套,花样层出不穷。
“谁说的!”小玄即应,只觉满怀娇弹滑腻,有两粒软中带硬的尖尖物事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刮着,把稍稍缓弱的欲焰又撩得熊熊燃烧起来。
“嘻,又硬起来了,才没一会哩,我就知道小白哥哥厉害。”紫儿欢喜道。
小玄轻喘着,肉棒在她的逗弄中迅速挺拔勃翘,重振雄风。
“适才……你趁人不备把人家搞丢了,这回我一定要报仇。”女孩咬着他的耳朵YD道,低腻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只管放马过来!”小玄哼道,给她撩惹得欲焰炽焚战意浓浓。
紫儿曲膝跪起,挪凑玉蛤对准了朝天怒指的大棒头,两手搭着他的肩膀,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慢慢坐下。
“好大……唔……吃不进来呦。”女孩娇滴嘤咛。
搞了老半天,也只吞进了棒头的半个脑袋,似乎在最宽巨的地方卡住了。
娇嫩湿润的贝肉紧紧勒磨着最要命的部位,小玄按奈不住,猛地箝住蛮腰发力按下。
“呀!”紫儿尖啼一声,已给巨杵贯穿了花径,瞬间就冲到了最深处,雄硕的棒头重重地撞击在嫩嫩的心子上。
“你……你偷袭!”女孩娇喊,话音未落,已给小玄托抱起腰股上下颠抛,顿时酥酸麻痒百味杂陈纷至沓来。
“等等!人……人家还……还没准备好呢……”紫儿颤叫不住,蛮腰乱闪。
“等什么等!上战场还有等你准备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么!”小玄哼道,哪肯跟她啰嗦,托抱粉臀大力提桩。
紫儿娇躯前倾,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仿佛正骑在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上,生怕随时会给颠抛下来。
如酥的粉胸贴捂脸上,小玄略一磨蹭,便寻找到了送到唇边的小樱桃儿,嘴巴一张连头带乳吃进口里,尽情咂吮起来。
“呜……呀……”紫儿如啜似泣,花底蜜汁飞洒甩溅,沾涂得四下黏腻不堪。
小玄越战越勇,越耸越疾,高速抽拽的铁杵倏在汁浆的浸润中昂勃暴涨,温度急剧上升。
“天呐!它又变……变成那样了!啊!啊!好烫!我要坏了!”紫儿乱叫,直到花心眼处生出一丝酥麻丢意,这才惊省忘记施展锁元秘技,急忙运功提气,难为时已晚,虽然骊关稍固,但丢意却在不可逆转的次第清晰。
小玄见她忽然不声不响,心中恼了,当下大抽大送,记记出首没根力透花房。
紫儿紧咬樱唇,屏息闭气拚力抵抗,可是快美却如排山倒海般袭卷而来,令她浑身娇战寸寸酥麻。
小玄见她乃不吭声,只道自己还不够勇猛,倏地起身,把女孩压抵到树洞壁上,双手箝住她两条大分的粉腿,摆腰耸臀狠狠抽添。
“啊!”黑暗里的紫儿突然尖啼起来:“好深!碰着那里了!就是那里呀!
啊……啊……就是这样!不忍了人家不忍了!要就给你!给你啦给你啦!”
不知何时,外面已是风停雨住,女孩的叫喊显得格外清晰,入耳声声勾魂字字酥骨。
小玄给她叫得心酥耳麻,益发加倍卖力,下下深深挑刺,俱奔令女孩娇喊尖啼的美处。
旁边的碧儿只听得魂酥神摇惊心动魄,不觉淫兴又浓,循声摸去,触着她姐姐一条高高翘起的腿儿,正一下下地踢弹摇晃,再摸过去,就碰着了男儿振跃不止的强健身躯,低嘤一声扑了过去,紧紧地贴抱住他的臂膀。
“呀!”紫儿又是一啼,这次音量不高,但却异样娇腻,小玄心念方动,深刺花房的棒头倏感滚热,紧接着铁茎连首带根给什么黏滑东西软软地裹了,微微的麻意透肤侵根,登时一阵射意翻涌,急忙刹住抽送,暗地里运提真气,使出九鼎还丹诀将精关牢牢锁固住。
碧儿察觉,讶道:“你又掉啦?”
“我……我……”紫儿哆嗦丢泄,颤不成声。
“你不是叫我小心么?怎么自个也不济了?”碧儿低低嗔怪。
“他……他好凶……我还没准备好他就……就……”紫儿断肠似地哼道,小肚皮一鼓一鼓地无力抽搐,阴精失禁般不住吐出,竟比前次丢得更加凶猛厉害。
“换我来。”碧儿喘息道:“我帮你报仇。”
“不要,我还要再试一次,我就不信赢不了他!”紫儿倾身向前,死死地搂抱住男儿脖子,强弩之末地又把几股已变稀薄的花浆浇排在深插体内的大肉棒上。
小玄美得直抽气儿,但却不敢再动分毫,只拚力运功加固精关。
“都掉了还不休息一下?别又自个送上门去挨宰!”碧儿娇嗔。
“你等着瞧。”紫儿丢得心美意足,终于熬过峰头,急忙运提真气,悄悄使出自家秘术,盼能夺回失陷城池。
小玄听她口中还不服软,心中战意愈炽,此时玄功流畅,精关牢固,当下又再大力抽刺起来。
紫儿这回凝神应对,孰知没过多久败相又露,娇嘤浪啼有如流水:“呜……还……还是不行!他的……大南傍国怎么这样厉害?”
她方丢过,此际阴中软烂如酥,蜜汁精浆给搅拌得胶似蛋清滑如酥酪,美得小玄愈耸愈狠,愈抽愈疾。
紫儿只觉玉窍给搅得酸麻如散,一股酥酥丢意油然生起,不由慌了,突地把心一横,状如憋尿般拱臀相迎,用最美嫩的心子叼住了男儿的大棒头。
小玄只觉女孩的嫩径倏地大力收缩,将自己的肉棒牢牢擒住,棒头倏给什么奇嫩妙物咬着,紧接着一股如有实质的细细吸力透眼而入,酸酸地直袭茎心,心中一惊:“又来了!这两只小妖精都会这奇法哩,莫非也是五姐姐教我的那类采补之术?”
但这回他已泄过一次,忍耐有所提升,更有九鼎还丹诀早将精关牢牢锁固,虽给吸得射欲汹涌,却没象前次般一溃千里。
紫儿施术连吸几下,不见点滴甘露入窍,有如赌徒赌红了眼,顾不得嫩心奇酸异麻,紧咬樱唇强提余勇又再发狠吸汲,谁知突有一股巨大吸力袭来,趁虚直透花眼,竟然深深地侵入玉宫之内,不禁汗毛皆竖娇躯尽软,就连心口也麻痹了起来,所施秘技顿时土崩瓦解,娇嘤一声,玉宫精华从花眼里滚滚而出,反给男儿虹吸龙汲般悉数采去。
第二回突袭
原来小玄精关固若金汤,趁势反戈一击,使出了九鼎还丹诀中的“汲”字诀,登时立竿见影大见奇效,一举采出了女孩的阴精。
“又掉啦?”碧儿听见声音,立知姐姐又败了一阵,不禁娇嗔埋怨:“叫你换人你不听,你撑啊你撑啊!这下好了吧!”
紫儿仿佛给抽光了骨头,只欲仙欲死地排着精儿,哪里还有半点力气还嘴。
“看来还是得我出马哩!”碧儿早就淫兴复浓,搬开姐姐,就来重战小玄,谁知糊里糊涂就输了两阵,也丢得手软脚软香魂欲化。
“还敢说我,你怎么也这样了?”紫儿反唇相讥。
“他……他好像越来越……越厉害了……用那法子也……也不成了……”这回轮到碧儿可怜兮兮了。
紫儿歇了两阵,心中犹觉不甘,于是又来纠缠小玄,此后姐妹俩轮番上阵,然却有如蜻蜓撼柱,接二连三败下阵来,各丢了数次身子。
小玄采得许多阴精,更觉精气健旺,这时天已微明,树洞中模糊瞧见两个女孩已几全裸的玉躯,真是这个粉那嫩,这个娇那个媚,左倚右偎香蒸膏涂,不禁欲焰愈炽,当下越战越强越战越勇,继续攻城掠地,到后来已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逮着便是一顿暴风骤雨枪挑棒砸,把两只小妖精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姐妹俩不知碰上的乃是罕世宝杵,贪恋欢娱之下,屡败屡战难以自拔,直至实在支撑不住之时,这才幡然醒悟,可是早已丧失了许多阴精,惊觉真元亏损,不由好生后悔。
“嗳呀,我亏了好多!他……他一定也懂采补之术,偷吸了我好几次哩,我们都给这坏蛋蒙了!”碧儿哭丧着脸偷偷对紫儿道。
“呜……我也是……”紫儿丢得玉容惨淡,咬着唇儿悄悄道:“你还好,我连一次都采不着他哩,早知如此,这次出谷就该把那宝贝带上,任他金浇铁铸,此时也能把他化了。”
姐妹俩呢喃懊悔,小玄却在大快朵颐,不知他是不是特有某种天赋,九鼎还丹诀愈运愈畅,精关也随之愈来愈固,而那“汲”字诀更是使得一次比一次娴熟,待到后来简直就是随心所欲收放自如,若是教他此技的绮姬在场,恐怕也得瞠目结舌百思不解。
终于,两只小妖精再也抵挡不住,只好娇声求饶:“不要了,好哥哥,我们挨不过了。”
“投不投降?”小玄威风凛凛地喝。
“投降啦投降啦,再耍下去,我们都会死掉的。”姐妹俩齐声道。
“还敢不敢再惹我?”小玄抽送如虹,依旧不依不饶。
紫儿正给他插住,只觉花心翕翕丢意浓浓,怕是随时又要大泄,心中惊慌,咬牙哼道:“小白哥哥,我已给你亏损了数月的真元,你若狠心,只管把人家的精儿全部采去!”
“真的?怎不早说?”小玄吃了一惊。
紫儿娇泣道:“原来你会采补之术,哄得我们好苦哇。”
碧儿也抽噎了起来:“我们心里边爱你,不想你却这么狠心,一下子就采去这么多精元,我们今儿可亏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小玄惶惑道。
“我们修炼不易,却给你……你……”碧儿越说越觉伤心,越想越感委屈,“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别哭别哭,让我想想办法。”小玄急忙劝慰,心中怜意大生,猛地想起昨早与飞萝疗伤之法,道:“我泄还给你们有用么?”
姐妹俩闻言大喜,碧儿破啼欢道:“有用有用!你若肯怜惜些许,我们就能恢复许多。”
小玄当即散功,将九鼎还丹诀撤去,他已积累了整宵的快美,一轮流星冲刺,登时精来,尽注女孩花苞深处。
紫儿急忙努力吸汲,岂知宝精一入玉宫,顿给美得魂酥魄融,禁不住又丢了一遭,但这回已得大补,惊喜啼道:“天呐!果……果然是那玄阳之精哩!唔……麻死人了……”
旁边的碧儿急又缠上,抱住男儿娇滴央道:“小白哥哥,人家也亏了好多,你也疼疼我嘛。”
小玄遂又与之相欢绸缪,也泄了一回在她玉户之中。
姐妹俩受了宝精,只觉周身暖洋洋酥融融舒服至极,这时疲惫袭来,贴着男儿先后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醒啦,快到中午啦,我们该走了。”小玄的声音在姐妹俩耳边响起。
“唔……”碧儿娇吟道:“别吵,人家还要睡嘛。”
“好,那你们就在这里睡吧,我得走了。”小玄道。
“等等!”两只小妖精立时惊醒过来,紫儿赶忙搂住他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那老头儿!”小玄铁青着脸道。
“找他?”碧儿怔了怔:“找他做什么?”
“这森子好生古怪,无论我们往哪个方向去,结果都会转回到他那里,哼,说不定就是他在搞鬼!”小玄道:“你们要不要跟我走?”
“要!”姐妹齐应,紫儿道:“你去哪我们都跟你走。”
“好,你们快点。”小玄道,解下缠绕在颈上的藕臂,迳先钻出洞外,从如意囊里召出鹿蜀车,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朝树洞叫道:“干嘛还不出来?”
“不用穿衣服么?谁叫你把人家剥得光光的。”紫儿娇声应。
“急什么嘛,我的抹胸不见了!”碧儿叫。
再等了好一会,小玄忍不又催:“怎么这样久?到底好了没?”
“好了好了。”紫儿道。
“好了怎还不出来?”小玄心灼如焚,不知飞萝现在急成什么样了。
“走不动哩,不知给谁害的……”碧儿娇滴滴地唤道:“你来抱人家嘛。”
有了一宵销魂,三人已是亲密无间,小玄驾车,两个女孩左贴右偎,不时娇笑嬉耍软语香吻,真个如糖似蜜百般缠绵。
“小白哥哥,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紫儿问。
小玄一阵黯然。
“真是的,我们都……都同你那样啦,你却还不肯跟我们说!”碧儿娇嗔起来。
小玄依旧不语,忽然想念极了逍遥峰上的一草一木。
两只妖精对视一眼,紫儿小心翼翼道:“昨儿追赶你的那帮人是你仇家么?”
小玄点头,始终不愿多说。
紫儿道:“那帮人好像挺厉害的……小白哥哥,不如你找个地方暂时避避?”
小玄淡淡一笑,道:“我到葫芦镇就是为了逃命的,不想还是有人追来了。”
“原来如此……”紫儿眼珠子滴溜一转,突道:“小白哥哥,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安全,外人不敢随便进去的,要不……我们陪你去那儿避一避?”
小玄摇头,眼下的他只盼能尽快离开这鬼林子,好回客栈去找飞萝。
“那儿景致极佳,好美好美的,正好可以去散散心哩。”紫儿抱着他的臂膀热切道。
小玄还是摇头。
“去嘛……”紫儿低下声音,软腻腻道:“我们陪你。”
“谢谢,不了。”小玄一口回绝。
紫儿微愕,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小玄完全不辩方向,只驾着车子一味朝前飞驰,果不其然,很快就转回到了白眉翁的几间屋子前。
三人下车,小玄将鹿蜀车收入如意囊,怒气汹汹地朝屋子大步走去。
碧儿正要跟去,忽给旁边的紫儿轻轻地拉了一下袖子,心中会意,即时慢下脚步。
直至小玄走远,碧儿才悄声问道:“怎么了?”
“这小子好古怪呦……”紫儿道。
“是很古怪,怕是有点来厉的。”碧儿点头。
“半点都猜不出他的底细哩……”紫儿沉吟道。
“嗯,居然把我们两个都哄了,好……好厉害。”碧儿微晕着脸道。
“而且还是那玄阳之质……”紫儿咬唇道,俏脸也有些红了起来。
“还有一根要命的大南傍国,几乎每一下都能……”碧儿轻喘道,朦朦胧胧的水眸眯了一眯,似在回味着什么。
“差点就给他……给他弄坏掉了……”紫儿接道。
“幸好他没什么歹意,否则我们可就亏惨啦。”碧儿道。
紫儿道:“师父曾说,玄阳之质天地至罕,极是滋补真元,对我们修炼此类法门的人最有裨益。”
“是啊,昨晚掉了那么多次,我以为真元定然损了,没想他一还精过来,立刻便恢复了,不仅如此,整个人还暖融融的舒服死啦,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碧儿腻声道。
“阿碧。”紫儿盯着她道:“你说这样的绝世宝贝,咱们能不能错过?”
姐妹俩心意相通,碧儿眼睛一亮:“姐姐,莫非你想……”
“这宝贝看起来没啥心计,正巧又在逃命,我们何不哄他随我们回谷?以后也好日夜受用。”紫儿声音压得极低。
“好啊!”碧儿欢喜道:“若能如此,当然最妙!”
紫儿俏靥飞霞道:“这小子虽没元一太子那么帅,更没他那样的本事,可不知怎么,我心里边就是……就是好生喜欢。”
“我也是哩,一开始还不觉得,可到后来就越瞧越顺眼,越瞧越喜欢,而且跟元一太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很不一样……”碧儿闭着眼呢喃道。
“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本来以为遇上了元一太子,天底下就再没有哪个能令我动心的了,想不到……好奇怪……”紫儿道。
说到这里,猛听旁边有人呵呵笑道:“有啥好奇怪的,玄狐一脉乃玄阳之极,天生便具非凡之魅,天地之阴莫不能挡,你们两个小娃儿又如何能独善其外。”
姐妹俩吃了一惊,急转过身,赫见白眉翁立在不远处,也不知先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不禁又羞又恼,紫儿瞪眼叫道:“你……你为老不尊!怎么跑来偷听人家说话?”
“偷听?”白眉翁笑眯眯道:“这可是老朽的地方,便是草语花呓亦入我耳,何须偷听。”
“好无耻!偷听了还要狡辩!”碧儿生气道。
“你们说什么来着,害怕给别人知去是么?”白眉翁笑道。
紫儿俏脸涨红,咬唇道:“怕什么?我们又没想害人,倒是你叫人好生怀疑,我问你!是不是你在搞鬼?为什么我们无论往哪个方向去,却最终都会转回到你这里!”
白眉翁叹道:“唉,小狐狸岂是你们消受得了的,如若不想日后伤心,还是莫要惹他为妙。”
“什么小狐狸?”两只小妖精听得惊疑不定,碧儿提高声音道:“你倒底在胡诌个啥?”
“好啦,来找麻烦的人好多,老朽忙不过来了,你们这就离开吧。”白眉翁道。
“离开?”紫儿怔道:“去哪?”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此处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白眉翁捋着长长垂下的一绺白眉道。
双姝大怒,碧儿黛眉一挑:“活,真是笑话,我们干嘛要听你的?”
“要走的话,我们自然会离开。”紫儿转首对妹妹道:“别睬他,我们找小白去。”
“休再啰嗦,老朽送你们一程吧。”白眉翁言罢,突然扬起一臂,轻轻挥甩出袖子,刹然间不知从哪里生出一阵奇诡大风,怒涛巨浪般直袭两个女孩。
“摄术!”姐妹俩大吃一惊,闪避中急取兵器,然而皆已不及,惊呼声中,两人给大风卷得拔地而起,高高地飞上了半空,转眼便给刮得无影无踪。
“唉,这都是为了你们好。”白眉翁垂目收袖,轻轻地又叹了一下。
小玄连进几间屋子,却都没找到白眉翁,正在纳闷,鼻间忽闻香气阵阵,当下循味寻去,又进了一间厨房似的屋子,只见桌上摆放着数道菜肴,正冒着丝缕热气,看上去刚做好不久。
此时已近午时,突然碰见这几道色香俱佳的美肴,顿把小玄惹得直吞口水,他走近前去,老大不客气就吃了起来。
这几道美肴完全不同昨日的寻常菜式,竟连材料都分辨不出是何物,味道奇香异美。
其中一盘是红烧肉,做得骨软肉滑,一口咬下,登有许多香味浓郁的肉汁充溢口中;另一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酱舌头,嚼起来却是既香又脆,十分带劲。
“哇,这么好吃,要是有酒就好了!”小玄不禁赞道,再尝第三道菜,却是一盆烧汁茄条,更是香滑酥烂无比可口。
“原来那老儿昨天没把好东西拿出来,嘿,今儿我叫他心疼去!”小玄拉椅坐下,卷起袖子尽情吃喝,只觉这几道菜的味道比昨晚那顿更加美妙,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
“味道如何?”忽有人问。
小玄转头,见白眉翁不知何时进来,正立一旁。
小玄本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但瞧瞧桌上的狼藉盘碟,所谓吃人的嘴软,这一刻只好堆起笑脸道:“肚子好饿,所以……这个……没问你就干起来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白眉翁若无其事道。
那碟酱舌头已给吃了个精光,小玄干笑道:“您瞧,我一时吃得高兴,忘了给您留些。”
“只要你喜欢,全部吃了都成。”白眉翁微笑道,十分之和颜悦色。
小玄见他如此大方,心下更觉过意不去,继道:“味道实在是好,我还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哩,这几道菜的用料一定很珍贵吧?”
“还算马虎。”白眉翁道。
“请教老伯,不知是用什么好东西做的?”小玄笑问。
“鸾鸟。”白眉翁指着桌上道:“这盘是红烧鸾肉,这碟是酱鸾舌,这盆是鸾汁爆茄条。”
“什么?”小玄怔了一怔:“鸾……鸾鸟?”
“嗯,就是鸾鸟。”白眉翁道。
小玄脸上的笑容迅速僵硬,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哆嗦道:“您老也有鸾鸟?”
然而,现实往往就是残酷的,只听白眉翁道:“我没有,但你昨天不是留了一只在这里么?”
小玄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后才猛地从椅上蹦了起来,大声道:“你把我的鸾鸟做菜了?”
“鸾鸟肉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白眉翁点头。
“天呐!你……你你你!我把它交给你提炼材料,你却拿它来做菜?”小玄涨红了脸。
“是啊,这不提炼出来了吗?而且……”白眉翁悠哉游哉道:“你不吃得蛮高兴么?”
小玄颤手指着白眉翁,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就一只鸾鸟么,用得着这么心疼?”白眉翁翻翻眼皮道。
“难道你不晓得那头鸾有多珍贵!”小玄气急败坏道:“它可是一头上千年的灵鸾!全身皆宝的神鸾!”
“金银珍宝俱那流烟浮云,美酒佳肴才是人生真谛。”白眉翁睨着他道:“这可是某人从前跟我说的。”
哇,明明糟蹋了别人的宝贝,却还摆出这么高的姿态!小玄怒道:“我问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为何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去,却最终都会回到你这里!”
“莫非你舍不得老朽?”白眉翁竟道。
小玄瞠目结舌,猛地记起紫碧姐妹俩来,惊觉她们为何一直都没跟进来,当下调头就走。
“你要去哪?”白眉翁道。
“找人!”小玄大声道。
“不用找,我已把她们送走了。”白眉翁悠然道。
“送走了?”小玄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来的地方,她们不该留在这里。”白眉翁道。
“不该留在这里?”小玄铁青着脸问:“那我呢?”
“必须留下。”白眉翁想都不想便答。
“老杂毛!”小玄终于口不择言,盯着他那草窝似的乱发喷火般怒喝:“果然是你在搞鬼!信不信小圣爷爷现在就把你这几间破屋子全都拆了?”
“小狐狸,眼下你还奈何不了我。”白眉翁眯着眼不烟不火道,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听见小狐狸三字,小玄心中一悸,颤声道:“你叫我……我……什么?”
“小狐狸。”白眉翁笑吟吟道,盯着他目光中多了某种说不清楚的复杂东西。
小玄一阵莫明羞恼,大声叫道:“老杂毛!你竟敢羞辱……”
话未说完,忽见白眉翁眉头一皱,眼中精芒遽涨,猛闻四下爆响,仿佛挨了炸药般,整座屋子蓦尔坍塌破碎,刹那间沙石乱飞尘土弥漫。
小玄大吃一惊,急忙运提真气,谁知倏感数股巨力排山倒海迫至,整个人顿如陷入泥沼中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心念电转,只觉胸闷气滞无比难受,当即拚命摧鼓真气抵御对抗,但见诡芒四下闪掠,又闻风雷掀驰呼啸,不禁诧讶万分,突地瞳孔收缩,原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异象:似有什么无影无形的物事正在徐徐地朝他飞来,所经处,碎石木屑皆俱诡异无比地化成了烟雾一般的齑粉。
“天呐!这是什么?”小玄心头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但这时身体四肢完全受制,根本无从躲避,唯有眼睁睁地瞧着这夺命的一击袭向自己眉心。
第三回七绝之剿
千钧一发间,蓦闻一声低喝,弥漫周围的烟尘突然四下退开,开辟出一个干净的、方圆逾三丈的空间来,那诡异的夺命一击亦随之消失无踪。
小玄只觉压力骤去,身子晃处,差点一跤坐倒,狼狈粗喘间瞧去,见白眉翁两臂大张,似乎正是他施展功法撑起了这个真气结界。
“啊,原来这白眉翁深藏不露,竟是个身怀绝顶修为的高人!”他张大了嘴巴,再望结界四周,只见烟尘中人影绰绰,各种诡光异象交织闪耀,但皆无法穿透入这个突然出现的真气结界之内。
“不知这伙强敌是他的仇家还是冲着我来的?”小玄心下惊疑,赶忙从袖中甩出八爪炎龙鞭,疾注真气护在胸前。
“居然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吾界六大长老,玄鼠之名果非虚传。”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腔调阴森冰冷有气无力,入耳却是十分清晰。
“玄鼠?”小玄越发疑讶。
只听白眉翁冷冷哼道:“既知吾名,还敢乱闯,定叫你们后悔此行!”说到这里,左袖倏地朝前挥去,骤见结界暴然延伸,即闻有人闷哼,一条人影朝后跌去,消失在烟尘之中。
立时怒喝四起,又有条人影一闪而现,及时地填补了差点就给突破的包围圈缺口。
“啧啧啧,这种情形之下还能反击,了不起了不起呀,难怪当年敢上凤凰崖偷东西。”阴冷声音再度传来:“不过,我在想啊……阁下之所以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因为这里的禁制呢?”
立闻一个苍老声音响起:“禀少主,正是如此。依老朽所断,这林中所布之界乃一上古禁制,名曰‘迷津’,不但有迷陷之能,更具遏制外来者灵力的功效!”
小玄闻言,赶忙悄悄运提灵力,果觉飘虚难聚,不禁震诧。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几位大长老今儿都不行了呢……好吧,那就不用灵力,听闻白眉玄鼠乃是绝顶的炼气大家,本君便以真气向前辈讨教如何?”阴冷声音有气无力地飘来。
白眉翁眉心微拧,忽转首望向一处,小玄也跟着瞧去,见烟尘中有条身影突然清晰起来,一人背负着手闲庭信步般踏入了白眉翁撑起的真气结界。
这是一个锦衣绣袍的公子,面上眶凹颊陷,身子枯瘦佝偻,皮肤白得没有丁点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仿佛轻风吹来,便会将之刮倒。
这样的人,本该没什么好怕的,但小玄却感一阵莫明恐惧,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恐惧。
就在此时,病弱公子忽然朝他望了过来,微笑道:“你,就是玄狐的后人?

“是又怎样?”小玄应,他素来死要面子,最怕自己胆小,是以拚命鼓起勇气抵抗弥漫心中的恐惧。
“很好,很好,终于找着你了。”病弱公子声音微颤,青白的面容上遮掩不住地露出一丝激动。
小玄正要说话,却见他猛地狂笑起来,笑得歇斯底里:“原以为玄狐一脉已绝,叫本君伤心了许多年,没想到老天爷却还给我留着,真是太令人惊喜啦!”
小玄心中惊疑不定,凝神戒备道:“你是谁?为何要找我?”
“我么……”病弱公子笑声嘎然而止,然却上气不接下气地狠喘了起来,待到缓过之时,面上已覆满了浓浓的阴戾与怨毒,盯着他森然道:“我恰巧就是七绝帝君的后人!”
小玄心头陡紧,失声道:“你就是小魔君?”
“现在,你该知晓本君为何要找你了吧?”小魔君狞声道,突迈大步,疾朝前行。
白眉翁沉喝一声,右臂前挥,一掌推出。
小魔君的步子骤时慢了下来,脚上似绑了千钧之坠,此后每步跨出,都似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这时结界四周人影齐动,将真气结界挤压得不住扭曲变形,有人高声叫道:“少主莫急,待属下先破去这老儿真气再说!”
小魔君仿若未闻,只盯着小玄继续强行迈进,身上锦衣倏地爆裂,鼻口鲜血齐溢。
“少主小心!”“少主快回!这玄鼠的真气极是厉害!”“少主身上有伤,万万不可冒险!”四周爆发出一片惊呼。
小魔君依然前行,终于到达了距小玄一臂之处,但此时似给一堵看不见的铁壁阻住,再亦寸步难前。
然而,他似乎没有丝毫放弃的打算,一双阴毒的眼睛至始至终死死地盯住小玄。
小玄心惊脉跳,但却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勇气,目光竟罕见地冷冽起来,强毅不屈地迎住了对方。
这样的距离下,目光相接的两人,彼此都感受到了一种尖锐的刺痛。
小魔君忽尔狞笑起来,轻轻道:“我会让你一直活着,会让你觉得活着是一件天地间最最痛若的事情。”
小玄只觉一阵恶寒,猛地别开了脸,见旁边的白眉翁面皮颤动须发俱飘,似是吃力之极,但他深知这种比拚真气最是凶险,况且还可能有什么禁制法阵在起作用,哪敢贸然出手,急问道:“我怎么帮忙?”
“别动,千万别动。”白眉翁沉声道。
小玄手心皆汗,望着他道:“可是你……你只一个,他们人好多!”
“这是我的地方,占便宜的是我。”白眉翁微笑。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为什么要帮我?”小玄忍不住问。
“没见这帮家伙弄坏了我的屋子么?”白眉翁道。
小玄一阵感激,忽然觉得这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一种难明的亲切悄从心底浮了上来。
白眉翁眼睛突然一眯。
原来小魔君把一直背负在后的手拿了出来,左边一只捏握成拳,一分一寸地伸向小玄。
小玄心头骤紧,目不转睛地盯住了那只枯瘦如柴的拳头。
面对着这么一只看上去毫无威力的拳头,白眉翁的神情却在迅速凝重。
尽管慢似蜗牛,但小玄瞧见,这只拳头的的确确是在一点点地前进。
白眉翁面容绷紧,眉毛发须飘动得更加厉害。
拳头仍在继续前进,不祥的阴影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小玄的印堂,令得他那里的皮肤一阵发木发麻。
白眉翁的眼睛越眯越细,几乎变成了一条缝隙。
小玄额头冒汗,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八爪炎龙鞭。
“少主小心!”“少主万莫逞强!”“小心那老儿!”四周又有人在大声呼喊,显然俱在发功加力,将真气结界的范围压挤得大幅缩减。
“咄!”小魔君倏地一声厉喝,仅跟小玄眉心数寸的拳头脱兔般暴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白眉翁的袖子却已先一步拂中了他的胸口。
小魔君登时跌飞出去,在空中甩洒出一抹鲜艳的赤红。
几乎同时,白眉翁支撑的真气结界亦陡然坍塌,十数条人影扯带着大片尘土怒涛恶浪般从四面八方袭卷过来,瞬间吞噬了白眉翁与小玄。
小玄厉叱出鞭,急朝四下挥击,但周围已是一片混沌,不单瞧不清敌人在哪,就连近在咫尺的白眉翁亦都不见了踪影。
弥漫的烟尘中突然现出一双怖人的赤红眼睛,与他正面相距不到一尺。
小玄大惊,脚下蹬地朝后疾退。
谁知对方如影随形地跟至,右臂高擎,倏一道乌赤的弧光从上方霹雳击落。
小玄避无可避,手腕抖处,八爪炎龙鞭陡如火龙旋起,直绞弧光。
骤闻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两人之间炸出大蓬夹带火焰的亮芒,小玄手中长鞭差点脱手,整个人赫给震出数步之外,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不禁暗暗心惊:“此人之强,不在骷髅老妖之下!”
而对方仅是朝上空浮起了尺余,狞笑道:“好!竟能接下我一记七煞鞭尸杵,再来!”说着人在空中一猱,又再朝他疾扑过来。
小玄这才瞧清这赤目人手中握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斑斓巨杵,杵上似乎纹铸着厉鬼恶煞图案,不知怎么忽尔一悸,心中慌怯起来,斗志几失。
如此情形下,两人再度交击,这回小玄败得极惨,跌飞出七、八步一跤坐倒,喉头蓦甜,大口鲜血猛地呕了出来。
赤目人正要追击,忽听旁边有人叫道:“让老夫来,少主要拿活的!”
只见尘土中又现出一个老者,面皮青白秃顶无须,身着宽大红袍,袍上纹绣着奇符异菉,手持一杆八角幡幢,口中念念有词。
小玄心头又是一悸,这次却感全身乏力,似给饿了七天七夜般头昏眼花,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忽然间,烟尘中光芒大亮,只见数粒白森森的浑圆光球腾空飞起,瞬闻惨呼数声,四处有人大叫:“小心!是破真玄珠!”“大家莫用真气!”“快祭吞天钟!”
突闻“嗡”地鸣响,又见金芒大放,一口通体铸刻着各种符菉的金色巨钟亦飞上了空中,与一粒浑圆光球撞在一处,登时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但见浑圆光球滴溜乱转,金钟身上却现出许多裂缝来,就于此刻,另外几粒浑圆光球宛如长眼睛般疾朝金钟掠来,接二连三撞击其上,但闻一声惊天裂响,金芒遍空流耀,原来金钟已给击得四分五裂,金灿灿的碎片四下飞弹。
“不好!钟完了!”“吞天亦挡不住!”“大家暂退,保护少主!”惊呼怒喝此起彼伏。
赤目人与秃顶老者脸色微变,一齐闪身飞退,没入烟尘之中。
小玄立觉身上诸般恶感尽去,见周围乱成一片,心正茫然,猛见旁侧烟尘中钻出一条人影,急忙提鞭迎击,但他猝不及防,手上稍慢,瞬给对方捉扣住了手腕。
“别慌,是我!”对方低声道。
听见此声,小玄心中一震,抬眼瞧去,见来者额贴卷丝身段惹人,虽然面上覆着面纱,但已认出是谁,惊喜道:“五姐姐?”
“伤着哪了?”绮姬压着声问。
“没。”小玄道,一手拭去了嘴角的血丝。
“能走么?”绮姬继问,声音中夹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能。”小玄挣扎着爬起。
“快离开这里,跟我来!”绮姬拉着他就走。
两人猫着身在弥漫的尘土中疾步穿行,很快便钻入了附近的密林之中。
“五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玄喘着气问。
“快走,以后再告诉你。”绮姬脚下不停,只拉着他朝前飞奔。
“等等。”小玄忽道。
“怎么了?”绮姬问。
“那老伯帮我,不能扔下他就这么跑了。”小玄道。
“傻瓜!”绮姬嗔道:“白眉玄鼠乃妖界的绝顶高人,修为超凡,葫芦里的十一颗破真玄珠厉害异常,用不着你帮的!”
小玄道:“可是敌人来了好多。”
“此处是他的地盘,设有克敌禁制,外来者灵气大大受限,使用真气又难以抵挡他那破真玄珠,根本奈何不了他的。”绮姬道。
“真的?”小玄将信将疑道。
“你若不走,只会给他添累!”绮姬急道。
小玄只好跟着她继续前奔。
两人在密林中跑了好一阵,绮姬终于拉住他停下,道:“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你继续朝前跑,逃得越远越好。”
“你呢?”小玄诧道。
“我得回去了,离开太久别人就要起疑了。”绮姬道。
“你……”小玄迟疑道:“五姐姐,你跟他们是……是一起的?”
“嗯。”绮姬盯着他应。
小玄面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呜……真糟糕!你怎么就是玄狐的后人呢!”绮姬跺了下足。
“五姐姐……”小玄欲言又止。
“快走吧,一切小心。万一没地方去,你就回千翠山找你袁二哥,他来头不小,或许能帮你。”绮姬怜惜地轻拍了拍他的脸,转身正要走,猛地娇躯一震。
只见旁边一大片树木突然枯萎发黄,败叶纷落如雨。
“怎会这样?”小玄讶道。
这时眼前的异象迅速漫延到附近的树木之上,紧接着大片大片地飞快传染开去,仿佛深秋忽至,周围已是遍处枯黄满目凋零。
几只鸟儿忽从枝叶中飞起,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身上羽毛竟然纷纷脱落,然后便一只接一只坠落下来,掉到地上之时,赫已彻底腐烂,摔砸得如泥四溅。
小玄瞠目结舌。
绮姬突然往他怀中一靠,压低声道:“捉住我,快!”
小玄呆了一呆。
“快把我扣做人质!”绮姬急道。
小玄这才猛然省醒,环臂锁住了她。
“沐长老救我,我失手了!”绮姬朝空颤喊。
“怎么这般不小心!”一个苍老声音缥缈荡来,声中夹蕴着怒意。
“快走。”绮姬用极低的声音对小玄道。
小玄依言而行,锁扣着她慢慢后退。
“臭小子,放开她!老夫留你性命。”苍老声音再度响起,一头野猪倏从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然却奔没几步,便即扑倒在地,身上皮肉块块腐烂坠落,眨眼间又诡异化做了滩滩脓汁,渗透入堆积地面的厚厚落叶之中。
小玄瞧得直吸冷气。
“别睬他,快走。”绮姬对小玄悄声道。
“嗷,老夫要生气了,再不放人,便教你尸骨无存形神俱销!”苍老声音在林中四下飘荡,似远若近,忽左突右。
小玄只是不言,脚步越退越疾。
“喂。”一个声音忽在后面轻轻响起,阴森冰冷有气无力。
小玄心中剧震,揽着绮姬急转过身,然后就瞧见了衣袍破裂嘴角残血的小魔君。
“不简单哦,居然捉住了我的美人将军。”小魔君负手微笑。
“让开!”小玄强作镇定,然却发觉怀里的娇躯在不住地颤抖。
“我若不呢?”小魔君轻轻道。
“不让开,我便杀了她!”小玄厉喝。
“知道吗?”小魔君竟然迈步,朝他慢慢走来,“本君从来最讨厌被人要挟哦。”
小玄心头一紧,虚张声势地将炎龙鞭锁架在绮姬的雪颈之上。
“少主莫急,小心伤着夫人,这小子逃不掉的。”苍老声音又再传来。
小魔君仍继前行,朝小玄微笑道:“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站住!我真动手了!”小玄紧盯着他喝。
“告诉你吧,这女人便是本座麾下七大将军之一的飞电将军,亦是吾界首座大司祭的掌上明珠及本君的心肝爱妾碧绮绮。”小魔君道。
小玄张大了嘴巴,掠眼绮姬,见她紧咬朱唇凝眉不语。
“可惜本君真的很讨厌被人要挟,就是以我宠姬爱妾的性命做筹码亦不行。
”小魔君轻轻道,突地一拳击出,雷轰电闪直奔绮姬的胸口。
小玄大惊,揽起绮姬疾朝后跃。
小魔君飞步追来,狞笑道:“既然为本君之妾,就要有为我随时牺牲的准备。”
绮姬面无血色,泪水一涌而出。
“少主慎之,万一有甚闪失,只怕碧大司祭那边不好交待。”苍老声音自空飘来。
小魔君却是充耳不闻,依旧恣意追击,拳拳用尽,半点不顾绮姬安危。
“无耻!”小玄大怒,他素来最痛恨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突地抛开绮姬,挥鞭迎上。
小魔君略微一怔,身子稍稍闪让,便轻描淡写地避过了小玄的反击。
小玄怒不可遏,暴风骤雨倾力痛击。
“嗯,鞭法还算马虎,可惜真气太差,玄狐的后人就这点本事么?真是令本君太失望啦。”小魔君背负着手左闪右避,轻松得如猫戏鼠。
小玄连连击空,不禁暗暗吃惊,眼角掠见一旁默默垂泪的绮姬,心中一阵莫明疼痛,突尔收鞭回守伫足立定。
“怎么不打了?”小魔君有点意外:“知道我们的距离了?这就放弃了?”
小玄口中默颂,悄悄开启了腰间的如意囊,接又开始念诵另一段禁咒。
“有什么法宝手段,尽管通通使出来吧。”小魔君笑道,饶有兴趣地瞧着他,负手静待。
突然间,一样物事忽从如意囊中飞出,长眼睛般准准的覆盖在小玄的脸上。
“七绝覆!”小魔君失声,眼睛圆睁。
只见小玄面上罩着张覆及鼻梁的狰狞面具,前额顶处挑着七只邪异的弯角,其上细纹遍布,不时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电似青芒蜿蜒爬过。
“当真是七绝覆么?”小魔君喃喃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去死吧!”小玄怒喝,手腕甩处,八爪炎龙鞭赫如火龙般飞出,声势威力远胜先前。
小魔君闪身避过,一步步朝后退去,面上却满是狂喜之色。
小玄则紧紧追击,手上交错挥击,条条火龙纵横飞舞,所过之处竟留下道道残焰,在空中悬停了数息方才消逝。
“有如脱胎换骨啊……果真是圣覆!”小魔君自言自语,面上如痴似醉。
小玄连连击空,加上七邪覆的作用,心中暴躁若狂,倏地纵身跃起,却是使出了本门鞭法的杀招“天火焚原”,但见大片大片的焰云自空而落,徐徐罩向小魔君。
“好!好!来得好!”小魔君居然伫足立定,不再躲闪退避。
“小心!”白眉翁的声音突然遥遥传来。
小玄如嗔如忿,此刻岂有半点犹豫。
小魔君身影倏淡,不知如何,赫已穿过层层焰云出现在小玄面前,一只枯瘦如柴的拳头轻轻地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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